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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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南琴望最後還是見到了天元。
雖然天元已經沒有了屬於人類的情感,但是她會對自己曾經擁有的情感感到好奇，因此她會對自己曾經關照的後輩竹之內唯特殊對待，自然也就會對南琴望這個記憶中的愛人特殊對待。
“欸——天元原來長這副樣子啊。”五條悟依舊是一副吃瓜樂子人的模樣,還嘴欠地評價道,“你別說長得還挺別致的，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女性。”
竹之內唯：“。”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老師你能不能不要當著人家的面這麽大聲地說出來？
即便是竹之內唯不太懂得人際交往,但也知道這樣肯定是不妥當的。
好在天元沒有生氣，還溫聲和氣地笑著回答道：“嚴格意義上來說，現在的我其實應該是無性別的，確實不能算是一名女性。不過記憶中我原本的模樣應該還是很好看的。”
“真的假的？”原諒五條悟實在沒有辦法從天元現在這副模樣中看出她原本有多好看。
他扭頭看向在場唯一一個可能真正見過天元曾經模樣的南琴望。
南琴望沒有看他，只是笑容繾綣地直視著天元，點點頭，回答道：“是真的。神宮家的血脈,無論男女,術式天賦越強,往往也會長得越美。這一點，從唯的身上也有體現。”
五條悟看了眼自家學生精致的小臉蛋,點點頭，終於勉強認可了二人的說法。但很快,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麽,然後一臉嚴肅地拍拍竹之內唯的肩膀：“唯醬，咱們以後一定要好好保養,千萬不要一不小心長歪了。”
天元：“……”
南琴望：“……”
竹之內唯：“……”
這話說的,你不如直接說千萬不要長成天元那副模樣得了。
“不過放心吧，就算你有一天真的不小心長成天元這幅模樣了，老師我也不會把你逐出師門的”五條悟做出了保證的姿態。
眾人：“……”
少說幾句吧你。
倒是竹之內唯,在沈默了一會兒後，乖覺地說了句：“謝謝老師。”
一時間，天元和南琴望這倆個把竹之內唯當成自家後輩來看的人都覺得有些不太行。
天元：雖然她現在沒有作為人的情感了，但是面前這個好歹是曾經的自己好像還很在意的後輩，這麽聽六眼的話，看上去也太好欺負了一點吧？真的沒有問題嗎？
南琴望：再怎麽說也是和泉家可能僅剩的後裔了，以和泉當初的性子，應該是會很在意這個後輩的。現在和泉已經沒有了屬於人類的情感，那便由她來代替和泉對這個後輩關照一二好了。最重要的是……看這後輩乖巧的模樣，感覺會被欺負得很慘啊。
竹之內唯回過頭來就收到了兩位長輩關懷的目光，心頭微微疑惑。
？
——
少有得到過長輩關懷的竹之內唯還不知道自己不經意的一個表現為自己日後爭來了兩個大靠山，
在南琴望見過天元之後，他們就投入到了為虎杖悠仁做“手術”的日程中去。
初一得知自己體內的兩面宿儺可以被剔除了，虎杖悠仁高興得眼睛直冒光：“真的嗎？『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五條悟毫不猶豫地回答：“假的。”
虎杖悠仁直接石化在原地，可憐得像是被遺棄在路邊的大狗崽子。
好在五條悟只是逗逗他而已，虎杖悠仁又立刻回到了頭冒花花的傻樂狀態中，好似完全忘記了剛剛被五條悟耍的那一下，搞得竹之內唯越看越覺得他像是大狗崽子了。
有了竹之內唯從平行世界的先行經驗，這一次的“手術”進行得可比平行世界順暢多了。
而在清理虎杖悠仁的途中，對於羂索留下的一些殘留問題的處理自然也沒有落下。其中就包括了漏壺、陀艮這兩個特級咒靈，還有裏梅這個兩面宿儺的下屬。竹之內唯休養生息的那些間隙時間裏，五條悟就一直在忙碌著處理這些事情。不過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好在最棘手的羂索已經解決了，剩下的那些後面慢慢處理也就是了。
在羂索的事情已然了結、兩面宿儺的料理也步入正軌之後，竹之內唯終於松開了心頭一直繃緊的一根弦。
“手術”期間的休息日裏，她除了去了一趟神宮家遺寶藏匿的地方，將東西都取了出來，便是直接去了家入硝子的醫務室。
不必再隱藏她與高專眾人的親近，竹之內唯終於有機會提出了她心中的想法：“家入醫生，我以後可以來醫務室幫忙嗎？”
家入硝子看著面前少女看似冷靜的目光中潛藏的些許緊張，笑了下：“可以啊，我巴不得有人來幫我分擔一些工作量，說不定我的黑眼圈還能消下去一些。”
家入硝子把自己高專時期的那些醫學類書籍和筆記都給了竹之內唯。在咒術界做醫生，學習的內容和尋常醫生還是有著很大區別的。
因為竹之內唯和夏油傑也有不淺的關系，所以家入硝子在她面前也不像對著高專其他學生一樣避諱，指著那些書和她說道：“當初好多東西都是在五條和夏油他們兩個身上試驗出來的，說起來還真要感謝他們兩個生命力足夠頑強。”
否則一般人還真扛不住那麽折騰。
那是竹之內唯從未了解過的三人的少年時代，但憑借家入硝子的這麽一句話，似乎也能感受到那大概是一個很鬧騰的過往。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家入硝子給的書，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麽姿勢來拿著它們比較好一些。
似乎也是面前的書引起了家入硝子些許少年時代的記憶，家入硝子說了不少自己曾經拿五條悟和夏油傑做實驗的樂事，以及從那些三天兩頭上房揭瓦的少年過往中的一些經驗總結。
竹之內唯乖巧地聽著，從她的描述中學習著那些家入硝子想傳遞給她的醫生經驗，也在心中勾勒著對方話語中自己未曾接觸過的那段過去。
直到覺得口有些渴了，家入硝子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拉著竹之內唯說了這麽多過去的事情。
她心頭不禁自嘲了一下：她也到了會時不時懷念年少時光的年齡了嗎？
“抱歉，一下子說了這麽多，是不是聽著還挺啰嗦的？”
竹之內唯認真地搖搖頭：“沒有，我也很好奇家入醫生、五條老師還有夏油前輩你們以前的事情。”
這話她倒是沒有胡說，肉眼可見的真誠讓家入硝子微微一笑。
“不過說起來，我還以為你會和乙骨同學一樣去走戰鬥路線的，怎麽會想到來醫務室了？”
如果是以前，竹之內唯的身體還沒好的時候，家入硝子倒是覺得對方應該留在醫務室。現在竹之內唯雖然看上去依舊是瘦弱的模樣，但其實已經恢複了健康，不像以前那樣體內各種病癥纏身了。
聽五條那家夥說，這孩子還挺擅長戰鬥的。家入硝子本來以為她身體好了就會去走戰鬥路線，和乙骨憂太一樣。結果人卻是來了她這裏。
竹之內唯其實對於走戰鬥路線、走輔助路線還是像家入硝子一樣駐紮高專做奶媽都沒有什麽特殊的喜好傾向，真要她說，都喜歡不起來。現在頂多就是因為大家的緣故，所以對咒術、咒術師以及咒術界沒有那麽厭惡了，但要談喜歡也說不上。
之所以會來醫務室，只是單純因為……
但這話她又不可能直接說出來，於是垂著眸子，她只是回答道：“比起出任務，我更想來醫務室一些。”
“這裏也不比出任務輕松哦。”作為先行者，家入硝子還是給了對方一句忠告。
竹之內唯點點頭：“我知道。”
家入醫生眼下的黑眼圈，她一直看在眼裏。
“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就好，那明天起課餘時間可以過來。”
“嗯。”
——
就這樣，東京高專的醫務室又多出了一個咒術醫生。
起先的時候，因為竹之內唯神宮家後裔的身份，還會有不少人主動地找上她，或者在治療的時候要求讓竹之內唯給自己進行治療，就是想著能不能和竹之內唯搭上點什麽關系。
前一種行為竹之內唯還能直接無視，後一種——
沒一刺捅死你還給你治療就算不錯了，你還敢在這兒挑三揀四，拒絕家入醫生的治療？
竹之內唯每次都是直接把[緋櫻]駕到對方的脖子上，讓人滾。
家入硝子也不阻止，每次就在邊上樂呵呵看戲。
見她縱容自己的行為，竹之內唯就更放肆了。每次只要有人敢在醫務室裏放肆，她手上的手術刀就會換成[緋櫻]。
時間久了，醫務室來來往往傷患們的個人素質都好了不少。
然而整個醫務室，除非是東京高專的大家過來，否則竹之內唯不管對著誰都是冷著一張臉，從治療開始到治療結束，哪怕你把話都說出花來，她都不會理你一下。
家入硝子還需要和傷患來幾句傷情交流，好判斷情況，但竹之內唯的術式提供的數據比你本人都還了解你的身體狀況，連這點都
省了。
一些沒背景的人在竹之內唯這兒碰了冷釘子，只能在背後罵罵，明面上也不敢太過得罪竹之內唯。
咒術界攏共就這麽兩個奶媽，還是一個派系的，真得罪了你下次受傷還想不想來這兒接受治療了？
倒是一些有權有勢的咒術世家的人，在碰了釘子後還會放幾句狠話。
竹之內唯：拔刺。
對方：#&*@……
以前的竹之內唯對這些“大人們”言聽計從，是因為過去的她沒有自保的能力，現在她不僅能自保還能反殺，身邊還有五條老師和同伴們，還怕這些雜碎？
沒直接宰了都是看在還要在咒術界混的同伴們的面子上以及不想臟了家入醫生的地方了。
五條悟在聽說了竹之內唯在醫務室的所作所為後樂得直鼓掌，表示就應該這樣，別給那些家夥好臉色看。
夜蛾正道則是在收到了總監部傳來的追責後，頭疼不已。
他印象中竹之內唯剛來高專的時候，還挺乖的啊……怎麽現在就變得這麽喊打喊殺了呢？
思考過後，夜蛾正道覺得——一定是五條悟的問題
五條悟：？？？
“是在說我教得好嗎？”
夜蛾正道：#&*@……
“嘛，畢竟是麻辣教師五條，史上最強的教師教出來的學生自然也都超厲害的啦～”沒等夜蛾正道說什麽，五條悟就自信滿滿地攤手說道。
隨後，知道夜蛾正道肯定又要借此機會嘮叨幾句，他趕緊趁著對方還沒開口，趕緊溜了：“好了好了，我還和學生們約了今天要帶他們出去來一次集體活動，再不去就要遲到了。我先走了，白白～”
來到操場上，學生們已經久候多時了。
“難得你今天沒有遲到啊。”見到五條悟來，禪院真希開口就說了這麽一句。
五條悟沒臉沒皮地說道：“當然，準時準點可是我的優良美德”
被他咕咕過好幾次的學生們：“呿。”
信你的邪才有鬼了。“所以老師，我們今天是要去哪裏？”問話的是乙骨憂太，這是他頭一次參加一年級、二年級全員到齊的活動，看得出他還挺期待的。
“保密喲～等到了你們就知道了。”五條悟神秘兮兮地回答道。
虎杖悠仁星星眼：“哇哦——聽上去好期待”
熊貓早已沒什麽期待了：“別又是什麽破舊大樓、偏遠山區就好。”
狗卷棘同樣喪喪的：“鮭魚……”
釘崎野薔薇五官都皺了起來：“不是吧……”
五條悟搖搖手指：“不不不，這次絕對是超有意思的”
伏黑惠一臉酷哥地戳穿道：“上次去破爛游樂場清理咒靈的時候你也是這麽說的。”
吉野順平已經開始擔心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多做點準備？”
他還以為就是正常出來玩，穿的很日常，感覺不太適合去戰鬥。
“沒事沒事，不用擔心啦～”五條悟心很大地擺擺手，“就算出了什麽事情，這不是還有唯醬在嘛～”
眾人：“……”
“你這話說得更不讓人放心了啊”
聽著大家七嘴八舌地表達著對五條悟的各種不信任，走在同伴們中間的竹之內唯微微彎了彎眉。
頭頂之上，晴空萬裏，藍天清澈如洗，彩虹橫架在天際。腳下，雨後尚未幹涸的小水灘上樹影婆娑。一切都幹凈得讓人心情愉悅，他們的前路——明亮而充滿希望。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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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琴望最後還是見到了天元。
雖然天元已經沒有了屬於人類的情感,但是她會對自己曾經擁有的情感感到好奇，因此她會對自己曾經關照的後輩竹之內唯特殊對待，自然也就會對南琴望這個記憶中的愛人特殊對待。
“欸——天元原來長這副樣子啊。”五條悟依舊是一副吃瓜樂子人的模樣,還嘴欠地評價道,“你別說長得還挺別致的，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女性。”
竹之內唯：“。”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老師你能不能不要當著人家的面這麽大聲地說出來？
即便是竹之內唯不太懂得人際交往,但也知道這樣肯定是不妥當的。
好在天元沒有生氣，還溫聲和氣地笑著回答道：“嚴格意義上來說，現在的我其實應該是無性別的，確實不能算是一名女性。不過記憶中我原本的模樣應該還是很好看的。”
“真的假的？”原諒五條悟實在沒有辦法從天元現在這副模樣中看出她原本有多好看。
他扭頭看向在場唯一一個可能真正見過天元曾經模樣的南琴望。
南琴望沒有看他，只是笑容繾綣地直視著天元，點點頭，回答道：“是真的。神宮家的血脈,無論男女,術式天賦越強,往往也會長得越美。這一點，從唯的身上也有體現。”
五條悟看了眼自家學生精致的小臉蛋,點點頭，終於勉強認可了二人的說法。但很快,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麽,然後一臉嚴肅地拍拍竹之內唯的肩膀：“唯醬，咱們以後一定要好好保養,千萬不要一不小心長歪了。”
天元：“……”
南琴望：“……”
竹之內唯：“……”
這話說的,你不如直接說千萬不要長成天元那副模樣得了。
“不過放心吧，就算你有一天真的不小心長成天元這幅模樣了，老師我也不會把你逐出師門的”五條悟做出了保證的姿態。
眾人：“……”
少說幾句吧你。
倒是竹之內唯,在沈默了一會兒後，乖覺地說了句：“謝謝老師。”
一時間，天元和南琴望這倆個把竹之內唯當成自家後輩來看的人都覺得有些不太行。
天元：雖然她現在沒有作為人的情感了，但是面前這個好歹是曾經的自己好像還很在意的後輩，這麽聽六眼的話，看上去也太好欺負了一點吧？真的沒有問題嗎？
南琴望：再怎麽說也是和泉家可能僅剩的後裔了，以和泉當初的性子，應該是會很在意這個後輩的。現在和泉已經沒有了屬於人類的情感，那便由她來代替和泉對這個後輩關照一二好了。最重要的是……看這後輩乖巧的模樣，感覺會被欺負得很慘啊。
竹之內唯回過頭來就收到了兩位長輩關懷的目光，心頭微微疑惑。
？
——
少有得到過長輩關懷的竹之內唯還不知道自己不經意的一個表現為自己日後爭來了兩個大靠山，
在南琴望見過天元之後，他們就投入到了為虎杖悠仁做“手術”的日程中去。
初一得知自己體內的兩面宿儺可以被剔除了，虎杖悠仁高興得眼睛直冒光：“真的嗎？『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五條悟毫不猶豫地回答：“假的。”
虎杖悠仁直接石化在原地，可憐得像是被遺棄在路邊的大狗崽子。
好在五條悟只是逗逗他而已，虎杖悠仁又立刻回到了頭冒花花的傻樂狀態中，好似完全忘記了剛剛被五條悟耍的那一下，搞得竹之內唯越看越覺得他像是大狗崽子了。
有了竹之內唯從平行世界的先行經驗，這一次的“手術”進行得可比平行世界順暢多了。
而在清理虎杖悠仁的途中，對於羂索留下的一些殘留問題的處理自然也沒有落下。其中就包括了漏壺、陀艮這兩個特級咒靈，還有裏梅這個兩面宿儺的下屬。竹之內唯休養生息的那些間隙時間裏，五條悟就一直在忙碌著處理這些事情。不過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好在最棘手的羂索已經解決了，剩下的那些後面慢慢處理也就是了。
在羂索的事情已然了結、兩面宿儺的料理也步入正軌之後，竹之內唯終於松開了心頭一直繃緊的一根弦。
“手術”期間的休息日裏，她除了去了一趟神宮家遺寶藏匿的地方，將東西都取了出來，便是直接去了家入硝子的醫務室。
不必再隱藏她與高專眾人的親近，竹之內唯終於有機會提出了她心中的想法：“家入醫生，我以後可以來醫務室幫忙嗎？”
家入硝子看著面前少女看似冷靜的目光中潛藏的些許緊張，笑了下：“可以啊，我巴不得有人來幫我分擔一些工作量，說不定我的黑眼圈還能消下去一些。”
家入硝子把自己高專時期的那些醫學類書籍和筆記都給了竹之內唯。在咒術界做醫生，學習的內容和尋常醫生還是有著很大區別的。
因為竹之內唯和夏油傑也有不淺的關系，所以家入硝子在她面前也不像對著高專其他學生一樣避諱，指著那些書和她說道：“當初好多東西都是在五條和夏油他們兩個身上試驗出來的，說起來還真要感謝他們兩個生命力足夠頑強。”
否則一般人還真扛不住那麽折騰。
那是竹之內唯從未了解過的三人的少年時代，但憑借家入硝子的這麽一句話，似乎也能感受到那大概是一個很鬧騰的過往。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家入硝子給的書，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麽姿勢來拿著它們比較好一些。
似乎也是面前的書引起了家入硝子些許少年時代的記憶，家入硝子說了不少自己曾經拿五條悟和夏油傑做實驗的樂事，以及從那些三天兩頭上房揭瓦的少年過往中的一些經驗總結。
竹之內唯乖巧地聽著，從她的描述中學習著那些家入硝子想傳遞給她的醫生經驗，也在心中勾勒著對方話語中自己未曾接觸過的那段過去。
直到覺得口有些渴了，家入硝子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拉著竹之內唯說了這麽多過去的事情。
她心頭不禁自嘲了一下：她也到了會時不時懷念年少時光的年齡了嗎？
“抱歉，一下子說了這麽多，是不是聽著還挺啰嗦的？”
竹之內唯認真地搖搖頭：“沒有，我也很好奇家入醫生、五條老師還有夏油前輩你們以前的事情。”
這話她倒是沒有胡說，肉眼可見的真誠讓家入硝子微微一笑。
“不過說起來，我還以為你會和乙骨同學一樣去走戰鬥路線的，怎麽會想到來醫務室了？”
如果是以前，竹之內唯的身體還沒好的時候，家入硝子倒是覺得對方應該留在醫務室。現在竹之內唯雖然看上去依舊是瘦弱的模樣，但其實已經恢複了健康，不像以前那樣體內各種病癥纏身了。
聽五條那家夥說，這孩子還挺擅長戰鬥的。家入硝子本來以為她身體好了就會去走戰鬥路線，和乙骨憂太一樣。結果人卻是來了她這裏。
竹之內唯其實對於走戰鬥路線、走輔助路線還是像家入硝子一樣駐紮高專做奶媽都沒有什麽特殊的喜好傾向，真要她說，都喜歡不起來。現在頂多就是因為大家的緣故，所以對咒術、咒術師以及咒術界沒有那麽厭惡了，但要談喜歡也說不上。
之所以會來醫務室，只是單純因為……
但這話她又不可能直接說出來，於是垂著眸子，她只是回答道：“比起出任務，我更想來醫務室一些。”
“這裏也不比出任務輕松哦。”作為先行者，家入硝子還是給了對方一句忠告。
竹之內唯點點頭：“我知道。”
家入醫生眼下的黑眼圈，她一直看在眼裏。
“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就好，那明天起課餘時間可以過來。”
“嗯。”
——
就這樣，東京高專的醫務室又多出了一個咒術醫生。
起先的時候，因為竹之內唯神宮家後裔的身份，還會有不少人主動地找上她，或者在治療的時候要求讓竹之內唯給自己進行治療，就是想著能不能和竹之內唯搭上點什麽關系。
前一種行為竹之內唯還能直接無視，後一種——
沒一刺捅死你還給你治療就算不錯了，你還敢在這兒挑三揀四，拒絕家入醫生的治療？
竹之內唯每次都是直接把[緋櫻]駕到對方的脖子上，讓人滾。
家入硝子也不阻止，每次就在邊上樂呵呵看戲。
見她縱容自己的行為，竹之內唯就更放肆了。每次只要有人敢在醫務室裏放肆，她手上的手術刀就會換成[緋櫻]。
時間久了，醫務室來來往往傷患們的個人素質都好了不少。
然而整個醫務室，除非是東京高專的大家過來，否則竹之內唯不管對著誰都是冷著一張臉，從治療開始到治療結束，哪怕你把話都說出花來，她都不會理你一下。
家入硝子還需要和傷患來幾句傷情交流，好判斷情況，但竹之內唯的術式提供的數據比你本人都還了解你的身體狀況，連這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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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沒背景的人在竹之內唯這兒碰了冷釘子，只能在背後罵罵，明面上也不敢太過得罪竹之內唯。
咒術界攏共就這麽兩個奶媽，還是一個派系的，真得罪了你下次受傷還想不想來這兒接受治療了？
倒是一些有權有勢的咒術世家的人，在碰了釘子後還會放幾句狠話。
竹之內唯：拔刺。
對方：#&*@……
以前的竹之內唯對這些“大人們”言聽計從，是因為過去的她沒有自保的能力，現在她不僅能自保還能反殺，身邊還有五條老師和同伴們，還怕這些雜碎？
沒直接宰了都是看在還要在咒術界混的同伴們的面子上以及不想臟了家入醫生的地方了。
五條悟在聽說了竹之內唯在醫務室的所作所為後樂得直鼓掌，表示就應該這樣，別給那些家夥好臉色看。
夜蛾正道則是在收到了總監部傳來的追責後，頭疼不已。
他印象中竹之內唯剛來高專的時候，還挺乖的啊……怎麽現在就變得這麽喊打喊殺了呢？
思考過後，夜蛾正道覺得——一定是五條悟的問題
五條悟：？？？
“是在說我教得好嗎？”
夜蛾正道：#&*@……
“嘛，畢竟是麻辣教師五條，史上最強的教師教出來的學生自然也都超厲害的啦～”沒等夜蛾正道說什麽，五條悟就自信滿滿地攤手說道。
隨後，知道夜蛾正道肯定又要借此機會嘮叨幾句，他趕緊趁著對方還沒開口，趕緊溜了：“好了好了，我還和學生們約了今天要帶他們出去來一次集體活動，再不去就要遲到了。我先走了，白白～”
來到操場上，學生們已經久候多時了。
“難得你今天沒有遲到啊。”見到五條悟來，禪院真希開口就說了這麽一句。
五條悟沒臉沒皮地說道：“當然，準時準點可是我的優良美德”
被他咕咕過好幾次的學生們：“呿。”
信你的邪才有鬼了。“所以老師，我們今天是要去哪裏？”問話的是乙骨憂太，這是他頭一次參加一年級、二年級全員到齊的活動，看得出他還挺期待的。
“保密喲～等到了你們就知道了。”五條悟神秘兮兮地回答道。
虎杖悠仁星星眼：“哇哦——聽上去好期待”
熊貓早已沒什麽期待了：“別又是什麽破舊大樓、偏遠山區就好。”
狗卷棘同樣喪喪的：“鮭魚……”
釘崎野薔薇五官都皺了起來：“不是吧……”
五條悟搖搖手指：“不不不，這次絕對是超有意思的”
伏黑惠一臉酷哥地戳穿道：“上次去破爛游樂場清理咒靈的時候你也是這麽說的。”
吉野順平已經開始擔心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多做點準備？”
他還以為就是正常出來玩，穿的很日常，感覺不太適合去戰鬥。
“沒事沒事，不用擔心啦～”五條悟心很大地擺擺手，“就算出了什麽事情，這不是還有唯醬在嘛～”
眾人：“……”
“你這話說得更不讓人放心了啊”
聽著大家七嘴八舌地表達著對五條悟的各種不信任，走在同伴們中間的竹之內唯微微彎了彎眉。
頭頂之上，晴空萬裏，藍天清澈如洗，彩虹橫架在天際。腳下，雨後尚未幹涸的小水灘上樹影婆娑。一切都幹凈得讓人心情愉悅，他們的前路——明亮而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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